元开国皇帝忽必烈亦好饮,曾因过饮马奶子酒,“得足疾”,后屡次发作,遍请名医诊治,亦不复痊愈。元成宗铁穆耳登基之前也是位瘾君子,不管忽必烈怎样规劝和责备,依然故我。甚至用棍子打过他三次,并派侍卫监视,他仍然偷着喝。武宗海山“惟麯糵是沉,姬嫔是好。”继位的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饮酒常过度”。元末帝顺帝早期“不嗜酒,善画,又善观天象。”留意政治,颇有雄心想成为一代明君,但后来“终无卓越之志,自溺于倚纳,大喜乐事,耽嗜酒色,尽变前所为。”
“饮到更深无厌时,并肩侍女与扶持。醉来不问腰肢小,照影灯前舞柘枝。”有元一代政治腐败,与皇帝嗜酒,荒芜朝政,当不无干系。
“万羊肉如陵,万瓮酒如泽。”蒙元宫廷中酒的消费量是相当惊人的,宪宗蒙哥汗即位时,“宴饮作乐整整举行了一星期。饮用库和厨房负责每天(供应)两千车酒和马湩,三百头牛马,以及三千只羊。”泰定帝元年(1324年)八月,亦曾“市牝马万匹取湩酒。”
元朝制度,“国有朝会、庆典,宗王、大臣来朝,岁时行幸,皆有燕飨之礼。”“虽矢庙谟,定国论,亦在于樽俎餍饫之际。”元朝政府目的是通过这种锡赍燕飨的方式达到“以睦宗戚;以亲大臣;以祼宾客”的效果。因此,举凡新帝登基、册立皇后、储君,以及新岁正旦、皇帝寿诞、祭祀、春搜、秋弥、诸王朝会等活动,都要在宫殿里大排筵席,招待宗室、贵戚、大臣、近侍人等。穷极奢靡、藻饰太平的诈马宴(即只孙宴)就堪称一例。“祖宗诈马宴滦都,挏酒哼哼载憨车。向晚大安高阁上,红竿雉帚扫珍珠。”透过衣香鬓影、灯红酒绿的五彩斑斓,它折射出的,正是蒙元统治阶级上层纸醉金迷、穷奢极欲的腐化和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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