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帕里斯和斯巴拉多的托马斯描写蒙古人在1240年后期的入侵,但欧洲人很快就将这些作家们歇斯底里的评论忘却。在间隔一个世纪后,蒙古人给欧洲人带来华丽的货物和奢侈的珍品,“鞑靼”(Tartar)这个词不再表示放肆凶悍之人的意思;意大利作家但丁、薄伽丘和英国作家乔叟用“鞑靼绸”、“ 鞑靼布”和“鞑靼缎”等词汇,作为世界上最精美衣料的术语。当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三世命令制造同其嘉德勋位最相配的150根吊袜带时,他指明要把它们染成“鞑靼蓝”。很明显,这些术语不是指蒙古人制造的纺织品或染料,而是指经蒙古人买卖或来自蒙古统治区的纺织品或染料。
岁月悠悠,绵延万里的草原丝绸之路,一直是沟通中西文化交流的大道;辽阔的蒙古草原,是欧亚古老文明交流的汇合地。与传统意义上的“丝绸之路”相比,草原丝路分布的领域更为广阔,只要有水草的地方,也就有路可走,故草原丝绸之路的中心地带,往往随着时代的不同而改变。如匈奴时代主要在漠南和漠北,鲜卑时代在漠南,契丹时代在东部草原,蒙元时代则横贯欧亚、纵贯南北。由于这种特殊性质,草原丝绸之路上的考古发现往往比较分散,不像河西走廊的古道,在各个绿洲容易形成如敦煌莫高窟那样集中数代文化精华的艺术宝库。
从传播的内容上看,草原丝绸之路除了传输丝绸外,文化的传播、宗教的传播、各类发明创造和技术的传播,显得更多、更广泛、也更快捷。这个特点显示了草原游牧民族的游牧经济能够快速传递文明的信息,也反映了草原游牧民族宽广豁达和兼容并蓄的民族性格。此外,草原上的皮毛等畜产品,也是草原丝路上的主要贸易物,珍奇的珠宝金银在丝路贸易中,也占有较大比重。因此,这条路还可称为“皮货之路”和“珠宝之路”,它为东西方各民族的交流带来了繁荣,也使内蒙古草原地区频频出现具有重大价值的考古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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